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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上瘾:啤酒的统治

无酒不欢 当时啤酒在北德占据重要地位的时间还不长,不过250年。啤酒一家独大的时代开始得更晚。 早期的日耳曼人虽然和色雷斯人、斯基泰人等其他原始民族一样饮用啤酒,但并未像古希腊人崇拜葡萄酒般将啤酒神化为生命的核心。但另一方面,啤酒那时也已经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了。它的原料是大麦和小麦,古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Tacitus)曾惊讶地发现其味道“类似变质的葡萄酒”。就是这样一种饮料,让通常丝毫不具备批判思维的罗马人写下了一段颇具历史哲学意义的话:“如果我们助长日耳曼人的酒瘾并向他们提供取之不尽的啤酒,这也许会成为比任何武器杀伤力都大的利刃。”但古日耳曼人所饮的啤酒必定不同于我们今日所饮。根据可查的证 […]

理查・费曼:科学的价值

时常,人们对我提出科学家应该多多关心社会问题,特别是要考虑科学对于社会的影响。人们似乎相当普遍地认为,只要科学家们对于错综复杂的社会问题加以关注,而不是成天钻在细枝末节的科学研究之中,那么巨大的成功就会自然到来。 我以为,我们科学家是很关注这些社会问题的,只不过我们不是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全职而已。其原因是对于这些比科学研究复杂千百倍的社会问题,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绝无灵丹妙药。 我认为当科学家思考非科学问题时,他和所有的人一样无知;当他要对非科学问题发表见解时,他和所有的门外汉一样幼稚。今天我的讲演“科学的价值”所针对的并不是一个科学课题,而是价值评判;这样看来,我下面将要讲的大概也是粗浅不堪 […]

全球上瘾:威尼斯人的商品

战士与商人 就这样,经过一次影响世界格局的战役,大量咖啡进入了维也纳——神圣罗马帝国的东南门,但它对德国还远远未能产生影响。 从维也纳撤离的联军没有带走咖啡。如果咖啡那时被带到了德累斯顿,那么德累斯顿的历史学家哈舍(Hasche)在记录维也纳战役结束三天后,也就是9月16日在德累斯顿举行的庆功庆典时,一定会对此有所记载的。10月1日,从维也纳带回的战利品被摆放在德累斯顿军械库公开展览。据记载,展出的有“五个做工精良的由彩色卡其布和棉绳制成的土耳其帐篷、六枚金属火炮,此外还有一头大象,但因感冒,不久后便一命呜呼了。还有许多骆驼,也因无法适应气候而很快相继死去。除了许多罕见的手稿,展出的还有一本《 […]

全球上瘾:英雄哥辛斯基

战争中的咖啡 奥斯曼帝国不断壮大。它从其新的中心,即曾经的世界统治中心君士坦丁堡向东南西北四处扩张。接近1460年时,塞尔维亚和波斯尼亚被奥斯曼帝国纳入管辖之下,两年之后,瓦拉齐亚也被其统治。1517年,奥斯曼帝国将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汉志和埃及划入其版图,两年之后阿尔及利亚、30年后黎波里、50年后突尼斯也被划入奥斯曼帝国。克里米亚、摩尔多瓦、特兰西瓦尼亚和匈牙利或与奥斯曼帝国结为联盟,或成为其附庸。 如此,伊斯兰教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在疆土面积上给西方国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尽管它没能征服西班牙。这股并非来自没有后方的南部,而是来自东部鞑靼人的冲击力因此比以往更加野蛮。 但是,对匈牙 […]

全球上瘾:迫害和胜利

咖啡之争 舍和德特清真寺的僧人们第一次喝到“咖瓦”是在什么时候呢?这个时间很难确定。 可以确定的是,伊本·西纳,这位亦被充满经院哲学气质的欧洲中世纪称作阿维森纳(Avicenna)的伟大的阿拉伯医学家,早在公元1000年左右就已经知道咖啡了。但他那时没把它称为“咖瓦”,而是“蹦客(bunc)”。直至今日,埃塞俄比亚仍用此名称呼咖啡。 但那时,咖啡还不是全民性饮料。虽然阿拉伯人和波斯人都喝咖啡,但我们必须认清楚一个事实:阿拉伯和波斯都不种植咖啡。它更多地是被商队跨越红海、千里迢迢从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兰等地带来的。那时的咖啡价格高昂,只有上流社会才喝,极有可能不是作为日常饮品,而是作为一种保健品。 […]

卡伦·布里克森:瓦玛依

法拉跟着我去“恰马”。在和基库尤人打交道时,我总是带着法拉。尽管当争吵关乎他自身时,法拉几乎变得不可理喻,而且像所有索马里人一样,一旦自己部落的情感和宿怨卷进事件,他就彻底昏了头,但是对于其他人的争端,他还是具备智慧和判断力的。而且他还是我的翻译,因为他的斯瓦西里语很流利。 我到达集会之前就知道,诉讼的主要目的就是尽可能地剥削卡尼奴。他会看到他的羊被赶到四面八方,一些用来赔偿死伤孩子的家庭,一些用来维持“恰马”。这从一开始就违背了我的意愿,因为我认为,卡尼奴像其他父亲一样失去了他的儿子,而且他家孩子的命运在我看来,是全部人当中最悲剧的。瓦玛依已经死了,不再讨论;旺阳盖里在医院,有人照顾他;但是 […]

书摘:现代社会的本质就是便于欺骗也容易上当

为什么欺骗对方却不被发现,也就是思想控制为何可行? 思想控制之所以成立,与人类是群居动物有关。群居动物的特征在于信任。信任一词听起来很高尚,其实狗相信饲主也是一种信任。信赖关系无须复杂的言词解释也能成立。信赖关系起初是感到亲近,进而发展为爱情或信赖。说来讽刺,人类因为是会信任他人的动物,才会遭到思想控制。与他人保持距离,不具备爱情或信赖关系的人反而不容易受到思想控制;愈需要与他人建立信赖关系的人,愈容易受到思想控制。其实就算是前者,外表看似不在乎,其实内心渴求爱情或信任的话,也可能遭受严重的思想控制。 社会化的动物生活建立于群居之上,因此以“依附”为基本,特化成持续的爱情或信赖关系。另一方面, […]

Adam Tooze:特权阶级全球横行发大财的秘密法典

1851年,当时的坎贝尔勋爵在上议院对贵族说:“在这个王国内,有一种资产比爵位或国会大厦具有权势,那就是这个国家的律师。”简单来说,律师们维护英国的地主菁英过着舒适的生活,他们保障和扩张地主的资产,甚至以法律保护客户对付债权人索讨,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答案是透过一系列复杂琐碎的契约条文,并仔细巧妙地加以利用。凯萨琳娜·皮斯托(Katharina Pistor)在新书《财富背后的法律密码:法律如何创造财富与不平等》(The Code of Capital: How the Law Creates Wealth and Inequality)解释:例如结合现代的个人财产权概念与封建时期对可兑换 […]

书摘:赛局理论,或者社会心理学的大肠杆菌

二十多岁时,冯纽曼的名字就已经在全球数学界传开了。年轻的冯纽曼曾轻率地断言人们的数学能力一过二十六岁就会下降,只有靠着经验,才能掩盖这种下降趋势——但也只能掩盖一时而已。不过另一位数学家、他长期的朋友乌拉姆指出,随着冯纽曼年纪增长,二十六岁这个关卡就被他提高了。 兰德最初的赛局理论专家小组慢慢解体了。冯纽曼愈来愈忙碌,花在赛局理论的时间愈来愈少。一九五一年,兰德机构把冯纽曼的日薪加倍到一百美元,希望他花更多时间在兰德,但是收效甚微。一九五五年初,冯纽曼终于放弃了和兰德的合作,因为他被任命为原子能委员会委员,不得不缩减外务。 德莱歇是少数留在兰德、直到一九八○年代才退休的人。佛拉德于一九五三年便 […]

书摘:独骗骗不如众骗骗,骗到深处不自知

既然我们拥有侦测说谎的能力,你会想我们应该能够看出总统的为人,即使在现代世界中我们会遭遇重重困难。但是某样东西害我们不能如愿,在接下来的文字中,当我们看看总统拥有的共通点的同时,猜猜看这件“东西”是指什么。这件东西太过寻常以致我们常常忽略。 以下是七位总统的名单,以及他们在人生中第一次崭露头角的年龄。 亚伯拉罕・林肯  二十三岁 竞选州议会议员 詹姆斯・加菲尔德 二十六岁 当上学院院长 狄奥多・罗斯福  二十三岁 选上州议会议员 沃伦・哈定     十九岁 当上报纸出版商 富兰克林・罗斯福 二十八岁 选上参议员 林登・詹森    二十九岁 选上众议员 比尔・柯林顿   三十二岁 选上州长 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