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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马德里一路北上,去西班牙苍翠多雨的北方海岸线旅行。 公路上的光景日益地斑驳和阴沉下来,乡村带有美丽鸟巢的天主教堂也一座比一座老旧,有些干脆破旧得只剩下一面完整的墙。穿着黑衣的老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头上戴着海明威也戴的黑色贝雷帽,这才知道这是当时参加西班牙内战时,海明威从巴斯克学去的装束。 渐渐地,能看见一些荒凉而寂静的海湾,紧紧靠在蓝色大海边上。这一地区说的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叫巴斯克语。据说这里是整个西班牙最古老的地区。 渐渐地,就开始看见一些匆忙而激越的大字写在路边,那是埃塔在号召巴斯克说巴斯克语的人民从西班牙独立出去。 埃塔(ETA)是西班牙北部的一个独立组织,当时它无法杀掉佛朗 […]
二○○八年,我和Chee前往哥本哈根WBC世界咖啡大赛,替好友加油助阵,看见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高手们。能够亲眼见到这些以往只能在网络或论坛“阅读”的明星咖啡师,我的内心受到极大震撼,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世界级比赛与国家级比赛完全不同,整体赛事的精采度、紧凑节奏都难以言喻! 是咖啡因作祟吗?当明星咖啡师从我面前走过时,我发现他们的头上有光环、身边有粉红泡泡环绕……我感觉全身细胞颤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我要参加WBC世界咖啡大赛!有朝一日,我要和他们一起站上那个舞台!” 说完,Chee定定地看着我,她的脸上浮现三个字:“不、会、吧!” 因为这股冲动,这份憧憬,开启了为期七年的征服咖啡冠军旅程。而 […]
一 那是一个平凡而阴湿昏暗的冬日早上,空气冷冽,行人稀少。在德国曼因斯(Mainz)小镇的教堂旁广场上,太阳突然破云而出,本來暗淡冷清的广场一角刹那间充满了金色的温暖,教堂的尖顶和十字架也图划一般投影在黄澄澄的广场地上。广场边上的咖啡店里穿着制服和围裙的男侍者好像瞬间有了精神,他轻快地走出來,吹着口哨把本來倒放在桌上的棕色椅子一张张拿下摆好,路边的咖啡座立刻有了一种敞臂邀请的诱人姿势,而座位旁本来瑟缩的盆花也在阳光的轻抚下有了灿烂明亮的色彩和表情。 一位两眼惺忪、缩着脖子、抽着烟、无精打采走在路上的少妇,穿着长及脚踝的暗红色大衣,拖着一只有轮子的空菜篮,本来大概是要去买菜的吧?当她看到阳光在广 […]
要是我们一起去柏林,我要和你一起去十字军山。那是柏林的一个区,三十年前柏林最时髦的地方。路过一个红砖砌起来的老水塔,路过一家开在半地下室里卖老家具的古董店,一家用竹子装饰的泰国餐馆,还有一个墓碑上长满了常春藤的老墓园,我们这是去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小广场。 小广场的四周,是十字军山地区的特色老公寓,灰色的,大都有四五层楼高,有高大的长窗和高大的木门。里面的房间,会有很高的天花板,天花板上也许还留着从前的装饰:石灰做的细长的玫瑰花、桂树枝和打成蝴蝶结的缎带,扣在天棚的四周。客厅的门,也许还是青年艺术风格的,带着奇异的梦想的气息。只是这一栋栋宽大的公寓房子,现在大都已经修得很舒适,墙面上也很干净,不 […]
越来越多人偏好购买有机商品。每个人购买有机商品的动机多少有些出入。有些人想要对土地友善,有些人则只是想要活得健康。但是,咖啡豆在贩售给消费者之前,必然会先经过烘焙的程序,所以在最后喝到的咖啡里,几乎不会有栽种过程残留的化学物质。然而,为了地球,也为了在土地上劳动的人们,我对永续农业更感兴趣。 举例来说,肯亚的咖啡农,会因为全国性的真菌问题,而无法负担有机农法的风险,这些真菌会侵害咖啡樱桃与咖啡树。为了控制真菌传染,他必须在咖啡树上喷洒铜及其他化学物质。虽然这样会提高生产成本,但至少能增加产量,进而使咖啡生产达到获利水准。解决办法之一,就是把肯亚境内的咖啡树全部改种为对真菌有抵抗力的新树种。 然 […]
好一段时间后,我带着紧张的心情来到瓜地马拉城。 当时,超过一千五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咖啡种植者、出口商及专业人士群聚于此,共赴2010年世界咖啡大会。此会议每五年才举办一次。会场盛况空前,来自四大洲最顶级的咖啡香气弥漫充斥整个展览会场。这绝对是咖啡爱好者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整座大厅里的咖啡商彼此交换名片、笔记,与老友叙旧,并分享他们到地球另一角的咖啡农场远征(称为“寻找原产地”)的故事。咖啡因催化的愉悦感,消费者越来越买单。随着市场需求增加,咖啡的价格也逐渐回稳,这趋势在发展中国家特别明显。这个大厅多少反应出美国各大城市的现况,和以往相较,精品咖啡的品质更好、更便宜,也更容易取得;曾经一度难 […]
西方人在提到他们的日常饮料时,有一句俏皮话形容咖啡应有的面貌说,它应该“黝黑如暗夜,炙热如地狱,甜蜜如爱情。”这里说的是,当咖啡烹煮调理恰适时,水热、色黑、味甜,缺一不可;当然,如果你不加糖,那咖啡也至少应该“苦涩如失恋”。但这句俏皮话显然是不够的,咖啡固然应该黑热甜美,我们之所以喝它,却还因为我们相信它能在身上起某种作用。 1970年,国学大师钱穆先生接受当时台湾成功大学罗云平校长的邀请,专程南下在台南一连演讲四场,学院内外听众踊跃,蔚为盛况。那四场演讲后来整理成《史学导言》一种,是钱穆先生论治史一本饶富趣味的通俗之作。在演讲之中,钱穆先生竟然出人意表地举了一个咖啡的例子(汉学大师不说茶,倒 […]
这个老巷子,在著名的哈克榭霍夫后面,没有名字,大家都说“那条哈克榭霍夫旁边的”。但是它有名,夏天时候,从早到晚人们络绎不绝地到这里来东张西望,因为它始终很先锋。 巷子尽头的小院落里,总是坐着喝咖啡的人。仰头就能看见深深的蓝天,还有身边古老的房子,静静关着窗子。斑驳陈旧的墙壁上留着岁月之痕,还有一只画上去的天鹅,向裂缝处隐去。在对面的高墙上,有半只用钢铁做的翅膀遥遥相对。 抬头望去,二楼那些密闭的窗子里面,曾是一家1940年私营的小刷子厂,奥拓·韦迪经营的小刷子工场。它就开在大战前柏林的犹太人聚居地,哈克榭霍夫市场附近。 当希特勒宣称有身体缺陷的犹太人不值得活着,他们浪费资源。奥拓·韦迪便开始招 […]
在1700 年代的欧洲,咖啡的消耗量很大,当时已经存在着供需应求的问题。据说在 1600 年代晚期,路易十五(Louis XV)每年为女儿花在咖啡上的费用就高达一万五千多美元。到了1740年,咖啡的价钱降到一杯只需五十分钱,就连无业游民也付得起,显示咖啡已经在欧洲殖民地的三个大洲繁荣兴盛。 当初,第一个将咖啡偷渡过海的是巴巴.布丹,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咖啡偷渡事件发生在 1616 年,当时有一位荷兰船长布洛克(Pieter vander Broecke)从麦加偷了十几颗咖啡树,种植在爪哇,也因此使咖啡的别名从摩卡变成摩卡爪哇(Mocha-Java)。还有,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应该是在1720 年,当时 […]
早晨九点钟,大多数咖啡馆都还没有开门。从紧闭的门和窗里望进去,椅子还翻起在桌上,从窗缝和门缝里,一丝丝传出来的,是昨夜的香烟和咖啡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外面桌椅上的第一个客人是清澈的阳光,九点钟的阳光将要照暖锁住桌椅的铁链子。等伙计开了门,拿了钥匙来打开缠在桌腿上的铁链子时,它们已经是温暖的了。 上午十一点钟,街角的咖啡馆窗前,有人坐着吃早餐。在礼拜六的十一点钟,独自在一家咖啡馆靠窗的桌前吃早餐的人,一定是个寂寞的人,是独自住着的寂寞的人,而且是连周末都要独自去酒馆里消磨的矜持的寂寞的人。在礼拜六大多数人都赖在床上不肯早起的十一点钟,自己隆重地去吃一桌子的早餐。这时候,幸福的人在床上,勤劳的人在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