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专栏

一家咖啡馆、六张充满魔力的桌子,“世界上最棒的地方就在这里”

失去梦想的天空下 礼拜天下午通常不是个下决定的好时机,尤其是在一月,城市的天空往往乌云罩顶,掩去了梦想。 伊莉丝在电视机前吃完一个人的午餐后出门。父母车祸身亡前,她从不认为找个伴有什么重要,或许是因为她的害羞无可救药。在这之前,她以为活到了三十六岁,只谈过一次没得到回应的柏拉图式恋爱,以及几次约会都不了了之,那是正常的状况。 然而,自从可怕的意外降临后,一切完全改变。在保险公司当客服的乏味日子,已经再也无法从周末享受天伦之乐中得到调解。现在她形单影只,更糟糕的是,她无法再作梦。 曾经有一段时间,伊莉丝能想像各式各样的故事,增添人生的意义。比方说,她想像自己在非政府组织工作,在那儿有个跟她一样腼 […]

七成是华人的新加坡,为什么更受欢迎的是咖啡而不是茶,从海南人像烧菜那样烘咖啡开始说起

CNN评选的世界八大最佳咖啡城市中,亚洲地区唯一上榜的就是新加坡。虽然新加坡曾为英国直属殖民地,但作为一个华人占总人口四分之三、且其中大部分移民来自嗜茶的闽粤两省的地区,当地的饮食文化符号不是茶,而是独特的南洋咖啡,仍让人颇感惊奇。 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其代表作《想象的共同体》中提出“殖民地的民族主义”这一概念,本文试从咖啡与茶——这一影响世界的两大饮品——之“新加坡进程”,来探讨新加坡华人移民群体的“殖民地的民族主义”的建立过程。 “打洋工”的意外收获:琼帮移民的西点技术 新加坡南洋咖啡文化的形成,与华人移民群体密不可分。下南洋,是中国近代史上最著名的三次人口迁徙之一。鸦片战争前,下 […]

[小说]咖啡谜之六:船吧咖啡

船吧咖啡,位在北城最热闹的大街上。门面小而旧,进了门没点咖啡味,只有一个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不好搞定的大婶,让走进来的人很难微笑。要不是老巴刚好在那,程依香是不会进去的。 老巴,六十五岁,船吧咖啡的老板,年轻时是个水手,二十五岁定居边城后,他的烘豆机就没停过。他对咖啡的热忱来自:赚钱。四十多年前边城就有咖啡馆,那时豆子都从日本运来。老巴觉得很奇怪,他从非洲把咖啡豆运到日本,再从日本把咖啡豆运到贝里西摩。为什么要绕一大圈?于是他从日本运了一台烘豆机,从非洲运来一些豆子,定居边城,开始他的烘豆事业。边城以前的豆子都是他烘的,直到近十几年流行自家烘培才有竞争者。他是边城里少数真的靠咖啡赚钱的人 […]

[小说]咖啡谜之五:打翻咖啡

两天后,程依香在一堆撕烂纸的数位钢琴上醒来,她需要一杯咖啡。 她离开琴室,走到吧台后方,拿起水壶、装水、放上炉子、开火、转身拿咖啡豆、打开磨豆机、放进豆子、再转身拿咖啡杯……突然,她放下咖啡杯,关掉瓦斯,把所有动作像倒带似的还原,然后出门。 “找一家咖啡馆有多难?”开车往西城的路上,程依香如此想着。她不是没进去过边城的咖啡馆,只是理由从来不是为了喝咖啡。她今天在推开咖啡馆的大门前,必需不停说服自己:“我不是来喝咖啡的,我只是来找人聊天,只是为了写歌,为了写歌,一切都是为了写歌!”程依香深呼吸,用力推开咖啡馆的大门,迎面而来的不是咖啡香,而是吵杂到令人头疼的闲聊声。程依香慢慢走向吧台,在柜台排队 […]

[小说]咖啡谜之四:音乐危机

程依香回到她的音乐小屋,继续安全舒适没有起伏的日子。虽然心跳低,但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容易累,偶尔晕眩,反正她常在家,累了就休息,想睡就睡。今天她照样捧着耶加雪菲坐在大红蛋椅上,看着距离之外的海,一切看似没改变,但那份舒服感,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她脑袋里,似乎不那么干净,有个声音像蚊子一样,不时叮她一下,“叮!没有事可以让妳兴奋!叮!没有事可以让妳兴奋!叮……” 这扰人的叮叮声,让她坐立难安。她心里有份自觉知道这无关心跳。以前她很容易感动,对音乐、艺术、旅行,甚至对宗教哲学,都很容易感动。但近年来,她似乎把感动用完了。她在书局愈来愈难找到心动的书。旅行呢?她已经没有冲动了。冲动?没错。她 […]

[小说]咖啡谜之三:心跳之谜

无论边城有多少咖啡馆,对程依香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她是一个不上咖啡馆的女人。 程依香三十八岁,单身,网路作曲家,擅长轻音乐,定居东城十年。东城没有咖啡馆、没有人潮,只有日初和海。这一区散落着一些孤独者,这些孤独者全是外地来的自由工作者或退休者,他们用积蓄买一小块地,盖每间看起来都不一样的小屋,安安静静地把自己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或用一棵老树把自己遮起来。这些人天生懂得隐藏,他们大老远搬来住在一棵老树下,就是希望每天早上可以坐在自己最爱的大红蛋椅上,轻轻捧着咖啡,欣赏日初东海的千万姿色。看着大海如何用四季的情欲把浪花翻云覆雨。试问:如果你也有这样的客厅,还需要咖啡馆吗? 当然,这不完全是程依香不 […]

杨照:只剩下咖啡馆,只剩下星期一

我知道数以十计的咖啡馆,在台北。可是我没有打算写导游导览,介绍你们去这些咖啡馆。 我知道一家冷气永远开得太强的咖啡馆。里面服务的小姐,自己都戏称那个地方是寒带。坐在那里,总是可以比别人早一点察觉到要变天下雨了。外头空气中的湿度一升高,咖啡馆面街的大片玻璃就开始结雾,水珠凝得够大,到了有足以淌流的重量,雨就落下来了。屡试不爽。 我还知道一家灯光永远太暗的咖啡馆。灰黑的四壁及天花板都保留了最纯粹的水泥原色,未作任何装饰,纯粹到也不挂任何的照明工具。只有每张小桌上一盏十烛光左右的灯泡,甚至不足以照亮台灯本身的灯座,乍看之下像是一只只漂浮在空中的萤火虫,异常坚持地寸步不肯飞离开。我曾在那萤弱的光线下读 […]

[小说]咖啡谜之二:边城咖啡

上一篇:[小说]咖啡谜之一:秘境咖啡馆 柴井康住贝里西摩岛首都──北都。一百七十八公分,时髦的外表、单身公寓、休旅车,再加上咖啡记者的头衔,让他不乏女友。他也不是不想结婚,只是那个咖啡谜……“我还没解开咖啡谜!”永远是他和女友分手的原因。 “什么咖啡谜?根本就没有咖啡谜!”每次女友为了这种不能理解的原因和他吵架时,柴井康总会拿起随时准备好的包包冲出门、踩着油门,连夜由北往南开往──边城。 “又是边城?”女友喊住他:“别的地方没有咖啡馆吗?” 这时柴井康总会停下脚步,慢慢回头诚实地回答:“有。” “那为什么一定要去边城?” 这个问题,柴井康就只能转头继续跑了。 边城,贝里西摩岛最南端,渡假之城。 […]

[小说]咖啡谜之一:秘境咖啡馆

在那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在爱咖啡,但他们真正爱的是:别的东西。 有时候,人就是会做些不需明白的事。像每天喝一杯咖啡,每天一点点,没留意,不以为意,没想过是个问题,不过是生活中不可缺的一杯咖啡。像这样的事,等发现原来还有为什么时,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柴井康十八岁时误入一间咖啡馆念书,那间咖啡馆的咖啡让他考上大学财金系。大一进摄影社,大二辍学的他,拿着相机拍了一年的咖啡,编辑成册应征进杂志社,开始追寻咖啡的生涯。年轻气盛的他,勤于奔走,穿梭在国内外大街小巷,积极挖掘不为人知的咖啡馆,解开咖啡不可思议的一面。一篇篇被刊登出来的作品,满足了成就感,鼓励他精益求精为读者寻找更多惊喜。他的报导从咖啡馆到咖 […]

在巴黎,生活就是一家咖啡馆

“我们同情那些在花神咖啡馆中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但是这种同情里又夹杂着一丝不耐烦:他们离经叛道的行为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的消极、懒散寻找借口,还有就是他们真的是非常非常无聊。——西蒙娜·德·波伏娃 除了周日,每天早上6点左右,蕾妮夫人和她的丈夫荷西会拖拽他们的咖啡馆外那些快要散架的桌椅,将它们安在铺着鹅卵石的露台上,露台就在我们的卧室窗户下。 在晚上11点到凌晨2点这段时间里,他们会用力将这些桌椅再搬进来。蕾妮这一辈子都在做这件事情,就连她还在子宫里也不例外:在她之前,她的母亲经营着这家咖啡馆。几年前,蕾妮和荷西退休了,将这个地方卖给了附近的餐馆。这种搬动桌椅的传统仍在继续,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作为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