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专栏

咖啡馆里的黄油饼干

「先生,您又来了?」 「是的,今天继续过来写点东西。」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电脑从包里拿出来,放在面前的小方桌上,左边摆上手机,右边是笔记本和钢笔,以及一本村上龙的小说,我最近在看他的《第一夜第二夜最后一夜》。这大概算我的一份新工作,到咖啡馆扮演落魄作家,我这样安慰已经失业了三个月的自己。 「今天还是一杯美式?」 「是的,一杯热美式,大杯,然后麻烦给我一杯清水。」 大约两年前,我来杭州度周末的时候知道的这家咖啡馆,在滨江的一个小区里,如果硬要说这家咖啡馆有什么特点,可能书特别多算一个,有许许多多满满当当的书架,咖啡馆的每个角落也都堆满了书,像是一个仓库。 当时我在上海工作,经常趁着周末坐 […]

被人遗弃的老格林威治村及其不甘寂寞的咖啡馆

(图片/谷歌图片) 人一进纽约城,就会忍不住想钱,这是到别的地方所没有的感觉。第五大道车水马龙,云集了全世界最好的商品。只要有钱,它们下一分钟就可以是你的。这里的大商店减价时,英国女皇也会专门开了飞机来买鞋。往上城走,渐渐就见到华宅,巨大的房子气势磅礴,前厅灯火如金,拉门的黑人穿着一丝不苟的制服,精致优雅。你看不见住在里面的人,只是非常扎实地想到,里面房子主人的身家值天文数字的钱。再往上走,进了黑人区,看到的房子是没有窗子的,看到的人是失了业的,在街上闲逛着,听到的故事是杀人越货,单亲妈妈,吸毒,每个故事都是同一个主题:“就是因为没有钱!?” 往下城一路退去,到了从前艺术家群居的格林威治村,以 […]

在波尔图野营营地里遇到一家闷人的咖啡馆

没有想象到,最闷的咖啡馆是在波尔图浅蓝色海边的野营营地里找到的。靠海的山崖上,一栋褐色的木头平房,就是营地的咖啡馆,没有名字,上面简单地写着“咖啡”。 黄昏时候,里面的蒸汽机哧哧地响着,酒保无聊地翻着眼睛,站在一大排低度酒前面,没什么表情。店堂里亮着灯,因为天不太黑,所以灯就不那么亮,很懈怠的样子。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灯下翻报纸,哗,翻过了一张,过十分钟左右,哗,又翻过了一张。他穿着家常轻松的衣服,无领汗衫,沙滩短裤和厚厚的拖鞋,整个人是松的,松懈和无趣。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翻动报纸时会发出光来。看着他,猜想到平日这人在办公室里,大约也算是富有经验的中年骨干,精通专业,遇事雷厉风行的样子,打着小 […]

消失的咖啡馆和我的生活

每到邮局都会看见对街这家咖啡馆,虽然从没进去喝杯咖啡,依然会情不自禁多看一眼;造型有别于一般店家,座落在街道交叉口的建筑独特,拱型长窗搭着轻薄的纱帘,从屋外看进去的感觉非常浪漫。 咖啡馆外围绕着绿意,临着的街道一端是属于车辆出入较少的巷弄,路边连接着木板垫高的庭院造景和户外咖啡座,每逢夜晚经过这里,咖啡座透出柔美灯光和幽静巷道呼应,会让我想起梵谷的那幅美丽名画“夜晚露天咖啡座”,让我的眼睛直发亮呢! 去年某日到邮局办完事情,我站在邮局旁的骑楼下,终于将独特的咖啡馆画了下来;其实当下只用黑笔简单画出“轮廓线稿”,淡彩部份回家后再凭记忆上色。“生活速写”对我而言就是一种日常的生活纪录,先用眼睛仔细 […]

日本的长崎港以及异人咖啡馆

像日本其他的地方一样,即使是咖啡馆,它也同样井井有条,整洁如仪。褐色的桌椅和褐色的护壁板,椅背上有柔软而简明的曲线,像通常欧洲咖啡馆里会有的椅子一样。在适当的地方装饰着画了荷兰帆船与风车的木头鞋和紫色的玻璃花瓶,还有陶瓷做的烟缸,是夸张得很可爱的欧洲大鼻子男人,穿着红棕色的传教士长袍。    长崎是日本最早向西方开放的港口,最早踏进这个蓝色港湾的,是两个荷兰传教士。他们带来了一座白色的小教堂,制作玻璃的工艺,还有咖啡。现在,在长崎这样不像大城市那样西化的地方,有着日本天主教徒几百年中与日本传统苦苦相争的历史,现在化为一个小博物馆。在那里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佛像,在它们的笑脸背面刻着十字架,还有散落 […]

马德里和希洪咖啡馆

午饭以后的一段时间,走在马德里起起伏伏的老城马路上,就看到家家店铺关门,户户人家的木头百页窗哗哗地降下来遮住大窗子,这才知道,原来中午西班牙人要有这样正式的午休,很快地,街上就只有太阳散步了。要是不见了眉飞色舞晃着肩膀的西班牙人走在街道上,没有了那些用多明戈的声调叫卖彩票的声音,也没有了那些男人色迷迷的眼风在露天咖啡座里乱飞,西班牙的太阳会很荒凉很悲壮。 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到下午5点。空无一人的各色店铺又开始哗哗地拉开卷帘,咖啡馆那些皮肤黝黑的摩尔人混血儿乒乓地将翻在桌上的圆椅子放下来,酒保也将坚实的玻璃杯子在吧台上跺得乱响,家家的绿色百页窗都敞开来,里面的人好像与街上所有的人都认识一样,朝下 […]

蒙马特尔和红玫瑰咖啡馆

蒙马特尔高地就像一根反骨一样高高地鼓起在巴黎的右端,山上有一个磨坊用的木头风车,因为有许多无羁的印象派画家画过它而非常出名;山下也有一个磨坊用的木头风车很出名,因为那是巴黎有名的红灯区,给无羁的享乐者看一夜美丽的裸体舞女怎样大跳康康舞;革命者经过山下,沿着紧紧挨在一起的、被乌特里罗钟爱过的老房子上山去,在小丘广场举行巴黎公社起义,然后他们唱着《国际歌》呼啸下山。蒙马特尔这地方总是和布尔乔亚的优雅巴黎作对。 多少年以来,毕加索、达利、雷诺阿、梵高、海明威、马蒂斯、左拉,不可胜数的文学和艺术的大师在这里度过自己的年轻时代,他们使放荡无羁、自由自在的气氛在这里层层堆积,几乎成为伸手可及的一种物质。从 […]

冯亦代:咖啡馆的余音

老友何为寄赠一册《老屋梦回》,一看便知是本忆念旧时岁月的书,其中有篇谈到《文艺沙龙和咖啡馆》的文章,读后掩卷,当年情景油然记起,因为你也是个于咖啡馆结不解缘的人。 我一向喜欢读外国文人的回忆文章:海明威的巴黎瑞兹咖啡馆,爱伦堡与巴黎洛东达酒吧,以及纽约文人群集的阿尔龚耿饭店就是他们发迹的地方,我羡慕这种波希米人的浪漫生活,这些也都是我做文艺学徒的憧憬之处。 1936年我大学毕业,凭考试在上海谋得了一个啖饭的职业。我在上海孑然一身,只得找到一处亭子间住下。上海的文人大都住在亭子间过清苦的生活,我住了亭子间,工作之余,便读书写文,梦想有一日能够进入缪斯的殿堂。虽然寄出去的稿件,都进了编辑的字纸篓, […]

民国时期的咖啡文化是个什么样子?让这位不喜欢咖啡的人来告诉你

和茶一样,咖啡也是含有刺激性,使人吃了会兴奋的。我的少饮咖啡,比茶还甚,第一,咖啡的焦苦的气味,我根本不大喜欢它。其次,因为吃咖啡必须放一点糖,而甜的东西,是我比较上不很喜欢的,所以我便成为习惯了。每次在西菜馆吃完了一个餐,侍者走来轻声地问:“Tea or coffee?(茶还是咖啡?)”的时候,我一定说:“Tea(茶)。”同为茶可以不需放糖,并且我觉得饭后喝一杯清茶是比喝一杯浓甜的咖啡更好。虽然饭后吃点甜东西是很有益的,但是每次餐后既有了甜点心,我把甜点心用过,便无需再喝甜咖啡了。 我说不喜欢咖啡,并不是说不吃之意,每个月里大概总要吃三四次。多吃不会,少少吃一点,倒也是很有趣的事。要我自己去 […]

喝杯咖啡就像在夜晚做白日梦 这个标题离文青味差十几条街

夜幕降临的时候,喧闹的都市在夜色的亲抚下,终于渐渐宁静如婴儿般地沉睡了。我站在高楼的阳台上,环视四周,高高低低的万家灯火似星光灿烂。我想象着那一扇扇窗户背后的故事,是欢乐的抑或是悲情的。然后我数着一扇扇窗户里的灯光灭掉,只残存路灯的昏黄。 在这个夜晚,我像一个幽灵一样,在黢黑的家中悄无声息地穿行。我是自由的,在女儿熟睡之后,在丈夫夜归之前,我是自由的。我的思想可以随意释放,我的行为也可以恣肆放纵。我不再是妻子或母亲或者其他别的角色,我只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一个纯粹的都市女人。夜已深了,女人自由了。灯已灭了,女人要为自己活了。 当男人在夜色掩护下觥筹交错,沉醉糜烂之时,我也是个享受夜色的物质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