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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咖啡店的小历史:不只饮料和爵士乐,还有青春女子的呢喃与陪伴

近年台湾各地吹起一股文青风,一间又一间的“文青咖啡店”隐藏于各大城市的街道巷口之中,仔细瞧瞧,店里所贩卖的不只是咖啡,配合精致的甜点、整洁的环境、悠闲中却又带有一丝雅痞的音乐,就算坐在里头发一整天呆都不嫌浪费。 也可以这么说,现代咖啡店的经营指标,主体已经不再仅是那一杯拿铁或是卡布奇诺,而是整个咖啡店所要营造的“文青”氛围。 回顾台湾的历史,“咖啡店”是什么时候普遍出现于台湾呢?过去咖啡店所经营的项目,又有什么呢?以前咖啡店内的摆设、消费族群,又跟现在有没有不一样呢? 要说咖啡店的出现,就必须要先从台湾的咖啡说起。 相传咖啡豆是英商“德记洋行”在十八世纪所引入,主要种植于台北县三峡、海山等地区 […]

被发明出来的欲望:在路易十四时期的巴黎即结为一体的格调和咖啡

我们是迷恋咖啡的现代人。 1670年,大约在英国人占领荷兰人的新阿姆斯特丹的六年之后,咖啡取代了啤酒,成为纽约人的早餐饮品;1689年,北美最早的咖啡屋在波士顿开张。在咖啡文化双砥柱的巴黎(1675) 和维也纳(1683) 出现咖啡屋之后不久,新大陆也开始在公共场所享用咖啡了,甚至比起他诸如柏林(1721) 等欧洲城市还要更早。纽约在1696年有了第一家咖啡屋,费城则在1700年。就在这些地方的文化都还没完全成形之际,美国的咖啡文化便已经开始了。 尽管有这么好的开始,新大陆和咖啡的亲密关系在三百年来却一直保持低调。没有人(当然不是对美国咖啡不屑一顾的欧洲人)想像得到2004年星巴克会在巴黎的歌 […]

咖啡瘾史:你所不知的咖啡馆里的走私

我第一次遇见杨吉是四个月以前的事了,那是在印度加尔各答(Kolkata)的一个老咖啡馆里面。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包着头巾的的服务生、社会主义的海报、天花板上面的风扇里一层厚厚的污垢。有一面墙上挂着诗人泰戈尔(Rabindranath Tagore, 1861-1941)的画像,因为泰戈尔五十年前获得诺贝尔奖时,曾经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 杨吉坐在咖啡馆角落的一张桌子旁,他是个面目清秀的印度男子,有着一对发光的眼睛和微薄的双唇以及骆驼色的皮肤,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他卷起了一根香烟,叹了一口气。他的行为正是一个大麻毒瘾者的模样;当时我并不知道,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一直盯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而且好 […]

在巴黎喝咖啡别老盯着双叟和花神 左岸的第三波咖啡小店你不要错过

第一次来巴黎的人应该会很纳闷。巴黎不是咖啡之都吗?巴黎的左岸不是台湾咖啡广告的最爱吗?美美帅帅的模特儿不都是在巴黎左岸喝完咖啡以后头顶上就会有祥云飞过,佛光万丈吗?可是为什么你如果真的在巴黎坐下来喝一杯咖啡的话总有一个疑问浮上心头:为什么巴黎的咖啡在现实生活里喝起来有点落漆,再平凡不过。 这是一个期望值的问题。法国人喝咖啡起步早,打从18世纪以来,咖啡早已经融入生活的一部份。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刚刚说的“再平凡不过”正是重点。咖啡是巴黎日常生活的一部份。你去巴黎喝咖啡,喝的是人家日常生活里的饮料。可是不住在巴黎的人在巴黎喝咖啡,想喝的是“意境”,实际上那杯咖啡倒底好不好喝,好像也很少人会去在意 […]

Patrick Tam:玻利维亚咖啡之旅

应朋友所邀,来到这个南美洲高海拔的咖啡产国。对上一次接触玻利维亚咖啡是intelligentsia 以铁盒包装的Finca Takesi. 自此很想看看高原气候出产咖啡的潜质。 拉巴斯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位于海拔3900米、依山而建。除了去水丸diamox, 我的响导也给我一杯以可可树叶泡的茶 coca tea,据说有提神作用(大概是因为里面的咖啡因)。 除了天空之镜,这个国家另一个景点就是死亡公路。这些年来,当地政府了解到安全的运输网络对出口很重要,所以近年马路的质素有所提升,从首都去到咖啡产区Caranavi的公路已经没有笔者想像中危险(但打开窗口向下望是数百米的深渊其实也有一点紧张)。 […]

法国咖啡文化的另一种味道:百科全书、革命以及拿破仑

法国南部餐饮美食深受意大利影响,咖啡热从意大利烧到法国南部城市,逐渐加温,才传抵时尚之都巴黎。法国南部的马赛、里昂很早就接触到咖啡,商人带进的咖啡悉数供私人使用,民间并不普及。法国南部商人间的咖啡热,约比威尼斯商人晚三十多年。 《航向也门》(Voyage de l’Arabie Heureuse)的作者拉侯克(Jean de La Roque,1661-1743)从小就受咖啡文化薰陶,父亲曾陪同法国大使旅游伊斯坦堡,1644年返回马赛,也把土耳其咖啡的泡煮器皿一并带回。 1654年,拉侯克的父亲在马赛开了第一家咖啡馆,也是法国有史以来第一家咖啡馆。1660年,从土耳其经商回国的马赛商人受不了咖 […]

在“小确幸”风潮升起以前,在咖啡馆里悠哉的台中人早已很确幸了

我在台北念书的时期,常一个人或跟朋友在温罗汀一带的咖啡馆鬼混。位于人文荟萃的台大、师大文教区,这里的咖啡馆散发着明确的文艺气质,书报杂志便索性用“文人咖啡馆”一词来大书特书。坐在这里面,我感觉到“文人咖啡馆”像一支地方派系,像台北人公开说的秘密,像一项不言而喻的传统,没有人愿意承认,但真要说起来又好像确有那么一回事。 坐在这里面,我感觉到菁英文化为咖啡馆的加持增光,让坐咖啡馆这件事显出一种“姿态”,这姿态是要一手轻抚木头桌面,一手拿起咖啡杯小啜,一边看向窗外的姿态;是要神色凝宁,拿着原文书或散文在读的姿态;是要偶尔轻点笔杆,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姿态;是要两人对坐,或三五成群围着桌子,谈论西方思 […]

看着咖啡一点一滴到玻璃杯里,我爱上了越南咖啡

我是骑行了800多公里后邂逅越南滴漏咖啡的。2008年12月9日10时30分,在广治省东河到顺化的路上, 我拐入了一家不像咖啡馆的乡村咖啡馆。没有招牌,只有几张陈旧的塑胶桌椅,一个大橱柜里兼卖其他饮料。 尽管很多朋友提醒不要错过越南咖啡,但我一直忽视了。原因是:第一,我不爱喝咖啡;第二,骑车过程中无法细细品味;第三,咖啡无法像浓茶和其他饮料那样可以满足大量补充水分的需要。 这一次,我只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女摊贩老板取出一个铝制的滴漏咖啡壶,垫上一个铝制的漏片,然后从一个大塑胶瓶里舀出两勺咖啡粉,加到漏壶中,用一个带柄的圆铝片压实了,冲上开水,此时,咖啡的清香已经飘出。女店长盖上铝壶盖,端到我的 […]

新泽西的小石镇咖啡馆和一位老年人

有一段时间,我住在新泽西的小镇上,借别人的电脑,开始写我的书。    从这个小镇,能望见冬天盖满了褐色橡树枝的山,和浮着冰的小湖。黄昏时候,晴朗而寒冷的天上,能看见飞机拖着一条白色的长尾巴,慢慢地向远方飞过去,像一颗流星。    宁静的小镇上有一家医院,一个邮局,一个小火车站,一条有些精致小店的街道,一栋刻着1907字样的殖民地时代的木条小楼,是家银行。一个小警察局,一家小书店,整个白天都难见到一个顾客。还有一家咖啡店,卖法国咖啡,在奶沫上加一点点五香粉,做成了意大利的卡布基诺式。 12月的第一个周末,这个小镇和全国一起为车站广场上的圣诞树点亮了灯。那个晚上,住在小镇上的人家,都上街来看点亮的 […]

除了童话,安徒生还写过长篇小说《即兴诗人》,这件事只有去过罗马的古希腊咖啡馆才有人告诉你

(罗马的古希腊咖啡馆/图片来自谷歌) 从西班牙大台阶上下来,经过每一阶上坐在杜鹃花边上的游人们和四月明媚的阳光,再经过一个喷泉,就到Via Candotci大街。两百多年前,一个希腊人到这里来,在86号开了一家咖啡馆。大概因为他怀乡,所以给自己的咖啡馆起名字叫“希腊”。这两百年来,它因为一些伟大的客人而变得有名。从前,歌德来过这里,门德尔松来过这里,瓦格纳和司汤达来过这里,甚至罗马红衣主教也来过这里。因为这些人的名气,所以希腊咖啡馆一直在罗马旅游手册上下不来,而且在旅游者们口中相传:“啊,在罗马不妨到希腊咖啡馆去看看。”人们总是这么说。 我去了。我去是为了安徒生。在一本看上去不那么专业的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