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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程依香在一堆撕烂纸的数位钢琴上醒来,她需要一杯咖啡。 她离开琴室,走到吧台后方,拿起水壶、装水、放上炉子、开火、转身拿咖啡豆、打开磨豆机、放进豆子、再转身拿咖啡杯……突然,她放下咖啡杯,关掉瓦斯,把所有动作像倒带似的还原,然后出门。 “找一家咖啡馆有多难?”开车往西城的路上,程依香如此想着。她不是没进去过边城的咖啡馆,只是理由从来不是为了喝咖啡。她今天在推开咖啡馆的大门前,必需不停说服自己:“我不是来喝咖啡的,我只是来找人聊天,只是为了写歌,为了写歌,一切都是为了写歌!”程依香深呼吸,用力推开咖啡馆的大门,迎面而来的不是咖啡香,而是吵杂到令人头疼的闲聊声。程依香慢慢走向吧台,在柜台排队 […]
傍晚坐在夕阳余晖斜照的香榭丽大道旁边露天咖啡座中,看往来的行人,是一种享受;但还没有雨天坐在玻璃咖啡座里看雨中的行人来得有趣。 我几次到巴黎都碰上落雨。因我去的时候多半在早春,巴黎刚刚由寒冬中甦醒过来,地上该绿的地方都已经抽芽了,但大部分的树枝都还像掉毛的公鸡,显得秃秃的。只有沿着巴黎铁塔向两边延伸出去的公园里,可以看到早开的红得泼辣辣的大片郁金香,在向游人们强调着巴黎的春天。但一场冷雨浇下来,人们都赶忙将脖子缩进衣领里,弓着身子找临时可以避雨的地方,呆呆地等上一阵子。但也有不少巴黎人泰然自若地在雨中漫步,既不撑雨伞,也不着雨衣,好像下雨与他丝毫没有关系。这种风景,最是耐看。虽然我自己缺乏这样 […]
俗话说,一夜之计在酒精,一日之计始在咖啡。无论过去种种如何,每个早晨,我们不喝酒,来喝杯咖啡。 但咖啡有千百种,光是咖啡豆就有不同产区之分,还有水洗、日晒、蜜处理,或是虹吸、手冲、意式浓缩等各种差异,更别说衍生出来的拿铁、卡布奇诺、玛奇朵、爱尔兰咖啡等等,简直令人眼花撩乱。 哪一种咖啡,适合在一年之初的时节来品味? 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以手冲方式煮一杯不加任何糖奶的黑咖啡,至于豆子品种呢?我选耶加雪菲,处理方式:水洗,浅焙。 耶加雪菲 喝一口清爽花香 水洗处理的咖啡豆,喝起来比较清爽、口感明亮,浅焙处理则会让水果香味跑出来,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醒来,裹着棉被享受温暖时,发现枕边人 […]
程依香回到她的音乐小屋,继续安全舒适没有起伏的日子。虽然心跳低,但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容易累,偶尔晕眩,反正她常在家,累了就休息,想睡就睡。今天她照样捧着耶加雪菲坐在大红蛋椅上,看着距离之外的海,一切看似没改变,但那份舒服感,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她脑袋里,似乎不那么干净,有个声音像蚊子一样,不时叮她一下,“叮!没有事可以让妳兴奋!叮!没有事可以让妳兴奋!叮……” 这扰人的叮叮声,让她坐立难安。她心里有份自觉知道这无关心跳。以前她很容易感动,对音乐、艺术、旅行,甚至对宗教哲学,都很容易感动。但近年来,她似乎把感动用完了。她在书局愈来愈难找到心动的书。旅行呢?她已经没有冲动了。冲动?没错。她 […]
无论边城有多少咖啡馆,对程依香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她是一个不上咖啡馆的女人。 程依香三十八岁,单身,网路作曲家,擅长轻音乐,定居东城十年。东城没有咖啡馆、没有人潮,只有日初和海。这一区散落着一些孤独者,这些孤独者全是外地来的自由工作者或退休者,他们用积蓄买一小块地,盖每间看起来都不一样的小屋,安安静静地把自己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或用一棵老树把自己遮起来。这些人天生懂得隐藏,他们大老远搬来住在一棵老树下,就是希望每天早上可以坐在自己最爱的大红蛋椅上,轻轻捧着咖啡,欣赏日初东海的千万姿色。看着大海如何用四季的情欲把浪花翻云覆雨。试问:如果你也有这样的客厅,还需要咖啡馆吗? 当然,这不完全是程依香不 […]
自从经由脸书重新联络上过去在办公室里爱喝咖啡的同好,便和好友约定一起喝咖啡叙旧!在浪漫的咖啡馆一边闻香,一边聊过去上班的日子,仿佛时光倒流,记忆的宝盒瞬间开启了许多往事……。 喝完咖啡在回家的路上,我总是静默开心的回味这一天“美好咖啡日”的余韵。后来,彼此相约每月忙里偷闲,找一天专属我们的“咖啡日”:一起喝咖啡、画画、拍照、聊天。 记得初次相见是2015年的5月,离我们上回分开已是20年后了。约在过去上班公司附近的咖啡馆,也是我从网路上找来的资料,想说这里是我们熟悉的地点,找起来比较方便。虽然过去的公司早已人去楼空地解散了,旧地重游难免心生感喟,还是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当然那时候还没这家咖啡馆 […]
上一篇:[小说]咖啡谜之一:秘境咖啡馆 柴井康住贝里西摩岛首都──北都。一百七十八公分,时髦的外表、单身公寓、休旅车,再加上咖啡记者的头衔,让他不乏女友。他也不是不想结婚,只是那个咖啡谜……“我还没解开咖啡谜!”永远是他和女友分手的原因。 “什么咖啡谜?根本就没有咖啡谜!”每次女友为了这种不能理解的原因和他吵架时,柴井康总会拿起随时准备好的包包冲出门、踩着油门,连夜由北往南开往──边城。 “又是边城?”女友喊住他:“别的地方没有咖啡馆吗?” 这时柴井康总会停下脚步,慢慢回头诚实地回答:“有。” “那为什么一定要去边城?” 这个问题,柴井康就只能转头继续跑了。 边城,贝里西摩岛最南端,渡假之城。 […]
在那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在爱咖啡,但他们真正爱的是:别的东西。 有时候,人就是会做些不需明白的事。像每天喝一杯咖啡,每天一点点,没留意,不以为意,没想过是个问题,不过是生活中不可缺的一杯咖啡。像这样的事,等发现原来还有为什么时,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柴井康十八岁时误入一间咖啡馆念书,那间咖啡馆的咖啡让他考上大学财金系。大一进摄影社,大二辍学的他,拿着相机拍了一年的咖啡,编辑成册应征进杂志社,开始追寻咖啡的生涯。年轻气盛的他,勤于奔走,穿梭在国内外大街小巷,积极挖掘不为人知的咖啡馆,解开咖啡不可思议的一面。一篇篇被刊登出来的作品,满足了成就感,鼓励他精益求精为读者寻找更多惊喜。他的报导从咖啡馆到咖 […]
我第一次遇见杨吉是四个月以前的事了,那是在印度加尔各答(Kolkata)的一个老咖啡馆里面。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包着头巾的的服务生、社会主义的海报、天花板上面的风扇里一层厚厚的污垢。有一面墙上挂着诗人泰戈尔(Rabindranath Tagore, 1861-1941)的画像,因为泰戈尔五十年前获得诺贝尔奖时,曾经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 杨吉坐在咖啡馆角落的一张桌子旁,他是个面目清秀的印度男子,有着一对发光的眼睛和微薄的双唇以及骆驼色的皮肤,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他卷起了一根香烟,叹了一口气。他的行为正是一个大麻毒瘾者的模样;当时我并不知道,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一直盯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而且好 […]
第一次来巴黎的人应该会很纳闷。巴黎不是咖啡之都吗?巴黎的左岸不是台湾咖啡广告的最爱吗?美美帅帅的模特儿不都是在巴黎左岸喝完咖啡以后头顶上就会有祥云飞过,佛光万丈吗?可是为什么你如果真的在巴黎坐下来喝一杯咖啡的话总有一个疑问浮上心头:为什么巴黎的咖啡在现实生活里喝起来有点落漆,再平凡不过。 这是一个期望值的问题。法国人喝咖啡起步早,打从18世纪以来,咖啡早已经融入生活的一部份。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刚刚说的“再平凡不过”正是重点。咖啡是巴黎日常生活的一部份。你去巴黎喝咖啡,喝的是人家日常生活里的饮料。可是不住在巴黎的人在巴黎喝咖啡,想喝的是“意境”,实际上那杯咖啡倒底好不好喝,好像也很少人会去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