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爱好者说

咖啡西渐与法国启蒙运动

大使此行的使命,显然不是给法国贵族们科普简约服饰的美学概念。此时的奥斯曼正在策划入侵神圣罗马帝国的心脏奥地利,而阿嘎大使的任务,是巩固已经存在了100多年的法国-奥斯曼同盟,以确保在将来的奥地利战争中,与奥地利同为天主教国家的法国保持中立。受挫于王宫的阿嘎大使,回到巴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他的迂回咖啡外交。 阿嘎的迂回咖啡外交 1669年的11月,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里,太阳王路易十四正襟危坐,王冠上那颗价值连城的67克拉的希望蓝钻石耀眼夺目,宫廷里列席的贵族大臣们也是披金戴银,他们在等候一位来自东方的奥斯曼帝国的大使——苏莱曼•阿嘎。 美男子阿嘎,一袭雪白的长袍搭配羊毛外套,飘飘然而过,让满朝的 […]

茶叶与18世纪的英国茶会

18世纪的英国在茶叶消费上比别国早熟,正是这个国家经济、社会和文化早熟的一种标志。 茶叶功效非凡,在充满智慧的东方古国(中国),茶叶是价值不菲的高档消费品。不仅众人皆喜品茗,到访的各国名人无不喜爱。通过各种实验与无数品尝实践,他们对茶叶的认识十分深刻,都劝导国人饮用该饮料。 这是1657年一位伦敦的英国咖啡商人贴出的茶叶广告。他的咖啡店同时还卖茶品饮料。该广告词还说,常饮茶叶,可以延年益寿、消化肉类积食,等等。作家佩皮斯(Samuel Pepys)在1666年9月25日的日记中说:“我要了一杯茶,那是我以前没有用过的中国饮料。”说明茶开始在名人中流传。 1668年,更有英国议员通过深入研究,总 […]

鸡尾酒杯里的意大利冻咖啡

咖啡小店的后园天井放了四张公园式连桌长木櫈,甫坐下我即感到阳光在干煎着我的背部,需要换个位置坐在对面朋友的身边。我们手中的两杯冰冻咖啡实在非凡,刚才在小店柜面前见证它们的制作过程。身形瘦削的barister神态自若,手摇着一个大号不锈钢混酒器,把鲜奶泡沫倒在杯中的一份特浓咖啡上,形成一层轻盈泡沫,成为我的意大利冻咖啡,最独特的是用了鸡尾酒杯。朋友手中的特浓咖啡espresso tonic也很有看头,短小饮管几颗晶莹冰块浮游在威士忌杯中,配上我们轻松悠闲的表情,有可能误会有人中午已在畅饮。 大学小镇咖啡店 亲切街坊味道 这里是瑞典南部大学小镇Lund,外来的年轻学生和学者为历史小镇注入生气,在石 […]

陈丹燕:在索伦托的河畔咖啡馆

瑞士索伦托文学节给每人一些代价券,凭它,在这古老的小城里吃饭、泡咖啡馆,都可以少付钱。可大多数人还是把它们用到河畔咖啡馆去了,那在古代粮仓对面的咖啡馆一到黄昏就挤满了人,温暖的空气里充满了说话声。五月的天气,在鹅卵石街道的老城里,大家都喜欢坐在外面,其实咖啡馆里面也坐满了人,要是有记者采访或者要谈版权,大多数人会选在里面,安静一点,也可以专心一点。瑞士人常常有又薄又尖的大鼻子,从眉心那里就高高地隆起来,像脸上立着半把剪刀。要是光从右面来,他们的左脸上,就会有一大条鼻子的阴影。在咖啡馆的灯下,两个人在小桌上鼻子对着鼻子,像是兵戎相见,可其实却是在说心里话。房子里面保留着从前的宽木头地板,木头屋椽 […]

韩怀宗:英国两性大论战缘起于咖啡

咖啡传进伦敦也激起涟漪与火花,不但掀起两性大论战,也成为选举制度、证券商、保险公司初试啼声的练功场,更成为道貌岸然的英国士绅或清教徒标榜清醒、理智的饮品。 其实,英国比法国更早接触咖啡。早在17世纪初就有不少英国人喝咖啡了。最早文献记录是1637年,英国作家艾佛林(John Evelyn,1620~1706)在日记中提及,他在牛津认识一位来自克里特岛的学生康纳皮欧,后者为了逃离土耳其宗教迫害而到英国读书。每天早上,康纳皮欧都要喝土耳其咖啡,并与友人分享。 牛津大学师生对土耳其咖啡反应热烈,1650年,黎巴嫩移民贾克柏在牛津开立英国第一家咖啡馆,客人几乎是清一色大学生,人满为患。1655年,大学 […]

咖啡爱好者说:来一碗咖啡

日日晨起填肚暖身、提神振气的奶泡红茶与拿铁咖啡,习惯以量体硕大敦厚沉实的马克杯盛装;但有时兴之所致,也偶尔改以碗担纲。 相较于马克杯的俐落,碗装咖啡或奶茶,手感与氛围都很不一样:热腾腾硕大一碗,两手围捧交握,从掌心到味蕾到身心灵都更静定温暖;特别逢上郁闷多雨、深冬凛冽以至熬夜疲惫甚至宿醉早晨,分外倍疗愈舒坦。 碗盛咖啡或奶茶,在欧洲其实还蛮常见普遍;法国还有专门名词,叫咖啡欧蕾碗 cafe au lait bol,亦即牛奶咖啡碗,专为早餐时段畅饮加了大量牛奶的咖啡之用。我在近二十年前一次法国旅行中,于巴黎街头某乡村风面包咖啡馆第一次见识到这器皿,质地稳重厚实,一碗满装,喝起来极是豪迈爽快;还学 […]

韩怀宗:也门咖啡 消逝中的阿拉伯狂野

埃塞俄比亚虽是阿拉比卡诞生地,但17世末至18世纪初,欧洲人最先喝到的咖啡却来自也门。当时的非洲或阿拉伯咖啡悉数从摩卡港出口,地利之便使得摩卡变成咖啡的同义语,“城墙之都”哈拉反而被喧宾夺主变成配角。然而,300年后的今天,也门咖啡已不复昔日盛况,咖啡产量逐年减少,2008至2009年产季尚生产22万袋生豆,约13200吨,但到了2015至2016产季,已跌到15万袋生豆,约9000吨而已,这个古老咖啡产国似乎已从咖啡地图消失了。以2015至2016年产季全球咖啡产量868.8万吨计,也门仅约占0.10%,早已无足轻重。昔日叱咤全球的也门摩卡,沦落为边缘产国,能不令咖啡迷心疼吗? 走一趟也门, […]

陈丹燕:金赛尔的甜

大西洋边上的爱尔兰小镇金赛尔,是我爱尔兰旅行的最后一站,从都柏林的布鲁姆日开始,每天走来走去,渐渐从东部走向西部,南部,去到凯尔特音乐的老家,去到从灰白色岩石的缝隙里开出粉红野花的海岛,去到克拉克画了凯尔特圣人的大学教堂,去到狄更斯前来开朗诵会的老酒店,去到山坡上白色的“诗人之角”的咖啡馆,最后路过路上一只死野鸽子留下的一对与尸体分离了的翅膀,到了海边的小镇。 我只是累了。 下午进了房间,就扑倒在床上睡着了。梦里面,听见楼下院落里传来叮叮当当的碗碟碰撞声,想起进房间的时候,这间复古小旅馆的主人安德鲁说,下午客人们可以下去吃下午茶,想来客人们在院子里吃下午茶了。然后,我又睡过去了。那天就有这么困 […]

韩怀宗:南大西洋咖啡因拿破仑而闻名

法国杰出军事家拿破仑堪称咖啡史上最浪漫、悲情的人物;他的白兰地私房咖啡、随身携带的圆柱形土耳其磨豆机,皆被传为美谈。他虽是18世纪中叶至19世纪初的人物,但老天冥冥中早在16世纪初便开始为他物色最浪漫、悲情的作古之地——圣海伦娜岛(面积425平方千米,距离巴西2900千米,距非洲大陆1900千米)。 若拿破仑战死沙场或在巴黎蒙主宠召,则圣海伦娜岛肯定永埋历史洪流,万世不为人知。然而,上苍刻意安排拿破仑被囚禁且病逝于圣海伦娜岛,好让世人知晓南大西洋深处与世隔绝的孤岛也出产稀世绝品咖啡。果不其然,拿破仑1821年病逝后,圣海伦娜咖啡的美味不胫而走,目前仍是世界身价最高的庄园咖啡之一(圣海伦娜每年只 […]

猫头鹰咖啡馆

过了端午,受节庆搅起的浮动稍歇,人们理所当然开始往下发想,夏季还可以去哪边玩。这两天正好有朋友捎来讯息,问我关于日本的猫头鹰咖啡馆,因为脸书已有不少人开始招兵买马,打算飞去日本看看牠。 所谓猫头鹰咖啡馆,是近年日韩突然流行起来的人气行业,主打消费者来此可以一边喝咖啡,一边与小动物近距离接触。这类咖啡馆除了猫头鹰,有的主打兔子、刺猬;动物之外,也卖杂货小物等商品。 我看到网路上的照片也非常心动,猫头鹰或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摇头晃脑,或闭上眼睛像沉思的学士,尤其电影里牠们往往与魔法搭上关系,美丽又充满灵性,让人心为牠融化,嘴角也跟着上扬。 “多么疗愈啊!”我看着一张张Q萌照片,哀戚地想。 其实,无需多 […]